25/11/2014

朋友很喜歡黃子華,黃子華以外的笑匠一律都算不上會做棟篤笑。我也很喜歡黃子華,我也認為他跟別的不同,不止於搞笑,也許不算是搞笑。

從形式上說,也許朋友是對的,其他人一不戲仿惡搞,一不加入多於個人「棟篤」的成份。或者在一些歡眾的眼中,會覺得只要有個人在台上搞搞笑,然後又真的好笑,那便算。我並不在意形式,我在意的是觀賞性,只要好看的,我都看,一如我對電影和劇集的態度。

我喜歡黃子華雖然也因為他「好笑」,但也喜歡他不是直捷了當的搞笑,不是一笑便可置之。他說的,但凡聽過一次,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而真正令你可笑的,不是跟在場的一起哈哈大笑,而是你身歷於他所說的實境中不至於低落,而可以勉強地正面一點。

雖然我是個悲觀主義者,但我也會喜歡笑。悲觀者不等於永遠都哭喪的臉。

隨筆    2014年11月25日早上工作中

P.S.或者我也要學學他人多打些短篇,而不是嘮嘮叨叨的不知亂曰。

[青春常駐 《HINS LIVE IN PASSION 2014》featuring 譚玉瑛]傷春悲秋叫孩子氣,對一切麻木才是真正成長

先補Link:官方發佈片段(歌詞內附)

本日休假,原是要寫《渴罪》的觀後感,因為禁不住又去看了張敬軒,還是想先寫這個。

《Hins Live in Passion 2014》演唱會,我是看尾場的。曾經想過要給誰的演唱會寫寫感想,尤其是張敬軒這次讓我一生難忘的,但組織很難所以作罷。不過看過片段,想想還是有可恨之處。

比如是,音響。也不知道為何今時今日的歌手還要執著到紅館開演唱會,莫說是有華麗伴奏令這音響半分也敵不住的轟鳴,連之前去看黃子華楝篤笑,一支咪一個人,它也受不了。不要告訴我,演唱會,音響一點也不重要,那麼我寧願去看默劇。有比較之下更甚,片裏張敬軒的歌聲明顯聽到悸動,是很細微的浮沉也聽得到。我要求不高,看現場的話,只要沒有雜聲就可。這紅館的音響實在浪費了張敬軒的感情和Sennheiser的設備。

回到正題,這段歌令我很有感言的,是大家看過之後的回應。這首歌用了大量air time予小劇場表場,其中就是譚玉瑛姐姐那段是主軸。於是大家就說喇,譚玉瑛姐姐是大家的童年回憶呀之類的話。是的是沒錯,但這表演主要的表現的不是感懷譚玉瑛姐姐個人的離別呀!譚玉瑛姐姐說的是個人的故事,然而張敬軒的歌唱的不只是一個人或兩個人的事。譚玉瑛姐姐是一個引子、一個象徵,是期待「別老去」的「舊人」。除此之外,用譚玉瑛而不是別人恰恰對正了歌詞的意境——與各位小朋友共勉之。

期待「青春常駐」的人,心境應該是很年輕的,而素日應活得很順心。要是人都變得老練,還談甚麼留住青春?大概時間要走,走得多快,你心兒都有譜了。歌詞裏對照的是對別離稍有體驗的人,或者說是偶然才發現身邊一切都變得以往不同了的人,而對未來未知的、將會失去的感到恐懼,一種對無常的恐懼。你說,若不是孩子氣的,怎麼可以說「時光 這個壞人」這種兒戲話來?「為甚麼好端端的,要走?要老?要死」大抵是這種人的想法,好端端的。

好端端的。習慣失去,你就不會懼怕失去。我的生命也許談不上悲愴,但也不會是好端端的。身邊太多事情正是不「好端端的」,你連「去違抗定數」的半分欲望都沒有。而且,或者你對別人的「談好」的事情根本沒有期許,就是對方已然「安睡」也不費神失望。這就是我常說悲觀的好,就是不會失望。

我原來是對這曲沒寄予太多感想,畢竟不是在說我的心聲。然而在演唱會後,餘韻竟仍繞樑三日不散。除了是譚玉瑛這個例子用得好,那結場的處理十分精彩以外,實在是因為張敬軒的演出了。也許是因為有點抑鬱的底子,曲子中沒有的哀愁,他加之而適。大概這正對了他自己的想法吧?張敬軒看上去是不對昨日清新的青春,但仍甚年輕。也許類若這種傷春悲秋的感懷是還有赤子之心的人才有吧?一旦接受了黃子華那種「係咁㗎啦」定律,明白到如何隨遇而安,那些我們曾經視之如負累的都變得不值一哂。

P.S. 眼淚沒有因劇情而流,只是見到張敬軒可憐兮兮的樣子實覺不忍。還是很擔心,雖然你明白身邊有愛你的人,有關心你的人,可是存活於世,這還是不夠的,何況是你。你要好好保重。雖然你保持這顆脆弱的心可以給我更多感人肺腑的歌,但我最希望的,是你安好,是你幸福。願君多珍重。

微醉亂曰之感言     2014年11月19日下什

8-11-2014:我多情但我很長情

這個並不是我在愛情上的態度,坦白說愛情的事,我既無知又麻木。

對象是那些現實生活中,你並不認識—當然他們更加不可能會認識你—的人。也許你對他們有著百般的欣賞和尊崇,同時又抱著非份之想。我不知道怎樣去稱呼這種感情,但在我自己心中,是有愛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愛,是整個人沉下去的愛。

這種人多數就是明星啦(當然我都有試過「愛」那些演藝名人以外的知名人士,但早丟棄了,不提)。你大概也曾經有過非常喜歡的雲端人物,然後你媽媽會罵你浪費金錢買他們的周邊商品,怪你亂花心思在這些不存在的人身上。

對於我們這些一般人,這些人根本不存在於世,存在的只有資本主義的制度和產物。

雖然如此,痴迷如我,愛是真的。

***

「多情但長情」是別人男人的愛情世界;「專情而絕情」是描繪女人的愛情。這不同於愛情,我亦不想討論性別的問題,就是說世間有這倆觀念。

我的「初戀情人」是周杰倫,當時我大概小四、五左右,因為看了電視廣告,沒來由的對他想入非非。但到真正迷戀,則在後大專那時。真正最長情的對張敬軒,幾年前曾撰文說過,不詳。近年最深愛的是福山雅治和Tom Hiddleston,被這兩人的𥚃𥚃外外重重吸引著,時段稍有不同。說到最新近的是聲優子安武人。

因為早年的自我訓練,別人總說我的知識層涉獵甚雜(雖不深),像我所喜歡的男人。說我不夠深情,大概是無法做到為某人抛棄身邊一切去「追星」(不過我也將要到日本去看我的福山君)或是做去很瘋狂的事情。然而,因為某人,我的情緒和心胸可以完全地深陷下去。就像因為聽到某人假裝哄我的聲帶,久久不能褪去那份窩心感;也可能因為某人自白了可憐的過去,同情感傷無法自拔;亦試過難得面到廬山真面目,被一陣激情後的空虛強襲近倒。儘管我同時喜歡著很多人,時而有濃淡,可是我絕多不會放棄。

也所以近半年來,我金錢灑得快,心情也像要給撕裂掉。各人的演唱會、表演(碰巧在很接近的日子進行),又要搶票,又要想著爭取見面的心思。他們各人又有自己的情勢,他們活得好不好,近來順心不順心,都要拉扯我的心腸。就像男人都說,享齊人之福是很困難的。

用大陸人的說法,我的腦洞開很大。可想而之,除了情緒,我日日夜夜的心機都花在哪兒。我的腦袋絕未停過,就算不在思考嚴肅或無聊的思想問題,這種腦補的故事每分每刻都在人侵佔我的生活。我還是一個永遠一心二用的人,就算你看我現下只做一事,我的靈魂也可能同時飛到九霄雲外,而我手上的事情是在好好的幹,未曾專注。

這也許就是我從來不能「專情」的原因吧?

友儕不太能明白我這種「愛」,同為某人的追隨者也未必可以。要跟別人比較我好像總是比他人不夠愛他,但我的確深愛,大概是形式有異。

***

除了三次元人物,現下二次元人物也多少能勾起我這樣的心思,那些廣義上也不存在的人物。我也說過,我對古人或者小說人物同樣也會有這種感情。就好像我會很深愛一個電視劇 人物,但非關演員。但當然他們不夠「活生生」,框架亦大,所以那些愛也不能比擬。

長久愛著這些不存在的人物,令我對身邊的一切更加不感興趣。現實到底還有甚麼樂趣?現實沒有可以讓我的心思融化撕裂的人,也沒有可以暖我心房的。

黃子華說:如果你相信一個藝人的形象是他真正的形象,你就是真的「天真」。也許我本能地希望自己還是那樣的天真。我寧願鍾愛一個明知道是虛假形象的人,也不要對真實面貌起興趣。

人因為在生命中走著,很孤獨。雖然曾有可以作伴的人,但我沒有伴隨,我寧願以泥娃作伴。從此泥娃以外,人都不是人。

隨想 亂曰    2014年11月8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