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男公關

[按:《JoJo的奇妙冒險》混部同人,類荒木莊世界觀(但沒有荒木莊的人們)。原案是因為某同人太太在twitter上的說話,要寫老Joseph x 花花,但要修長補短的部份太多,所以改成這個。想寫一個類似眾生相的男公關日常,大概是這樣。]

〈男公關與男公關們〉

「仗助,這是今個月的薪金,下個月還來嗎?」
「我填了更表了,媽媽生。近來手頭也很緊,沒辦法了,這幾個月應該也離不開這裏。」仗助接過媽媽生遞來的信封,戰戰兢兢地點算了好幾遍。
「都說,不要叫我媽媽生。」頭上頂著禮帽、臉上劃了一道大疤痕的媽媽生佯裝生氣地說。
仗助摸摸後腦,嘻皮笑臉的,「那難道史比特華岡先生不是我們的媽媽生嗎?而且史比特華岡先生的名字很難唸耶。」
羅拔拍拍仗助的膊頭,一味搖頭輕笑。
「啊對了,上次我那個朋友……來讓他來嗎?」
羅拔想了一會,「那個交叉面嗎?」仗助猛點頭,羅拔續說:「那個不行。要是他也行,我都可以了。嗯……不過你另外那個小矮子朋友呢?那個真的非常可以啊。」
仗助撒手,「那個被人管束得很嚴,沒可能的了。」
「你也不一樣瞞著母親來打工嗎?」
「不是母親啦,是那個。」仗助豎起尾指,羅拔看了笑著點頭。
「而且他來了,我就沒生意了。」
後面那個婉若儒雅的美男子聽罷放聲大笑,「你不也搶了我不少生意嗎?仗助君。」
「都是客人圖新鮮而已,耐不久的耐不久的,典明先生。」仗助一臉歉意。

那個典明叉手摸摸下巴,摘了顆櫻桃啜了又啜,嬌美地笑了笑說:「你這麼說難道是我責怪到你頭上?」
「你剛才……咳咳咳……」仗助想要發難時早已被典明的替身捏住喉頸不能動彈。

「你的髮型這麼漂亮,連台主的地位都被你影響了,我說得對嗎,凱撒姐姐?」典明轉頭看看被叫作凱撒的英氣男子。
「Mama Mia!」凱撒吹著煙霧狀的泡泡,「後生可畏啊典明,你連我的大金主都搶走了,我還算甚麼台主?」
這個凱撒台主相若於紅牌姑娘,也是這個俱樂部的看板娘,就算不接客,只要在場上露個面也可以支取每晚營業額的分紅。
「都是自家手足就別傷了和氣,你們一晚能接多少生意?男人就算了吧,女人才不容易啊。」羅拔插口道。
「媽媽生你別跟我笑話,就是男人才掙得多。你看看仗助這個小子?被那個漫畫家看上了,一、兩個月就換得一身名牌。」凱撒指著仗助,然後又怒道,「那個祖士達來一晚,可以換我休業一個月!典明大哥,指名找你的有錢先生多的是,何必要跟我搶?」
典明托著腮,斜眼看看凱撒,「因為我喜歡他咯。」

***

〈媽媽會與男公關們〉

「仗助,我的話真的可以嗎?我頭腦不好,要是說話得罪了客人可不好了。」
仗助硬生扯他進門,「我說可以就可以了,要不我……」
「哎唷唷,這個就是億泰君嗎?」典明倚著長沙發的邊上佻看兩人,坐姿猶如女王。
仗助看傻了眼,俱樂部的男公關琳瑯滿目,每個都別具媚態,仗助來了這好幾個月,眼睛還是未習慣。
「你好。」億泰對典明打了招呼,典明看著皺起眉,立身走近,指著他跟仗助說:「果然跟媽媽生說的一樣不行啊。」轉臉看著億泰,兩指戳起億泰的嘴角,「你不用跟客人說話,站在我旁邊陪笑就可以了。你雖然掛不了牌,但來當我的侍從也可以的,這樣除了基本薪金也會有些客人給你些小費的。」
億泰唯唯喏喏,典明很滿意,「就這樣好了,我們這邊都是穿校服的。」典明跟億泰耳語道:「Image Club可很受歡迎的啊。」
典明打發了億泰之後,咪咪笑著跟仗助說:「仗助君,我聽說今晚媽媽會會帶個新成員來啊,你沒問題嗎?」
仗助不明所以,然後自遠處聽到某把熟悉的聲音後彷然大悟,「典明先生,我先去準備準備。」然後快步衝入化妝室。

「朋子你早就應該多來這種地方看看,你平日壓力太大了,要適當地放鬆放鬆啊。」金髮的那位媽媽和藹地說。
「我明白你的好意,聖子太太,可是我好歹是個教師,如果被學生撞見了,可不……」
聖子暫斷了朋子的說話,「沒問題沒問題,這是個很健康的娛樂場所啊朋子。」
她們走到俱樂部的裏面,笑容可掬的典明已經待著,一見到就抓著聖子的雙手,「小聖姐姐終於捨得來看我了。」
「對!」聖子的應答聲很開朗。

跟聖子和朋子同行的還有一個戴著墨鏡的長髮女子,離開二人悄悄走到角落的沙發上,拿出煙盒裏的幼煙叼在嘴上,已有人點起火機。
她吹了一縷雲霧,俯身跟閃現到她膝旁那位美男子說:「怎麼這麼慢?」
雖然隔著墨鏡,那道鄙視的目光還是把他的頭袋瓜都刺穿了。他親吻著裹了黑絲襪的小腿,「我以後都不敢了,莉莎莉莎主上—我的女王陛下。」然後趴到莉莎莉莎腳邊的地上,「作為懲罰,請你踐踏我吧!」
「算你識趣,小—凱—撒。」

朋子遠看著莉莎莉莎,跟聖子說:「那個,莉莎莉莎自己一個在那邊可以嗎?」
「可以的可以的。莉莎喜歡靜。」聖子答道,「朋子喜歡甚麼類型的男人呢?」
朋子一臉靦腆,不想回答。

「那典明就隨便叫個帥哥來招呼朋子吧。」
典明側側頭,「嗯,我收了個新學徒,看樣子是掛不了牌的。雖然不帥,不過挺乖巧的,當是讓他來上課,叫他來侍酒好嗎?」
「好!」聖子清脆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震撼了典明的心扉。
「那麼……」典明往遠喝道:「億泰君,拿兩支大吟釀來!」
億泰端來的時候很是慌張,典明指意讓他坐下。他安定下來後,典明便說:「億泰君,抬起頭來,讓兩位性感美麗的姐姐看看你的樣子。」
億泰抬起那張又羞又怯的臉,馬上就被朋子認出來了,「你……你不是仗助的同學嗎?」億泰漲紅了臉,不知所措,「我……我……」典明遞手止住億泰,「這位姐姐……是叫朋子姐姐嗎?」
「不用加姐姐了。」
「噢抱歉啊朋子小姐。你有認識的人也叫作仗助嗎?」典明親切地笑了笑,故意問道。
「我兒子。」朋子冷硬的語調令典明高興不起來,不過臉上還是盈盈笑意。
「嘩,朋子小姐!」典明佯作驚訝,「你怎麼會有像億泰君這麼大的兒子呢!別騙我啊。不是兒子是小情人吧?」

朋子一直盯著億泰,壓根兒沒有理會典明。典明見狀也是滿意的,就隨便億泰自由發揮。

「你叫做億泰吧?為甚麼要在這種地方打工?」朋子很是認真。
「這裡也不是甚麼不好的地方。」兩人靜默下來。
「伯母,沒想到在這地方見到你。」
朋子瞪大眼睛,攤攤手,頓然語塞,「我只是跟朋友來的。」
「不過能在這裏見到伯母也太好了!」億泰表現得很興奮。
朋子疑惑地「嘎」的一聲,億泰就傻呼呼地笑說:「因為我也很害怕是甚麼不好的工作,若然只要是做些讓伯母高興的事,我就不怕。因為我家裏的環境始終不太好,這種工作比較……伯母也知道吧。」
朋子轉轉眼睛,摸摸億泰的頭頂,「只要你潔身自愛就好了。」
億泰鼻頭一酸,淚腺有種被衝擊的感覺,「伯母……不,我可不可以也跟仗助一樣叫您老媽?因為……因為我真的……」億泰眼淺,說話一激動不覺就哭了出來。
朋子看著可憐,把億泰擁到懷裏,「好了乖兒子,你怎麼稱呼都可以了。」
一旁的聖子歡快地咯咯笑,「朋子也玩得很高興呢!」
典明執起聖子的手親吻下去,「其實我也想當小聖的兒子呢,可是小聖太青春了,只能當我的女朋友呢。」
聖子呵呵地笑,臉龐貼到典明的臉蛋上,「典明你實在太油腔滑調了。」
典明嬌嗔道:「小聖怎麼可以這樣說,我說的可全是由衷話啊。」

仗助在準備室一定偷看,羅拔見狀就乘他不覺時拍他一下,仗助被嚇了一跳。
「媽媽生別這樣嚇我,現在可是草木皆兵的時候。」
「想不到你這個那樣朋友其貌不樣也挺有法子的,討得你母親多麼高興。」
仗助聽罷,目露凶光地看著羅拔,「這小子從前就一直打著我老媽的主意,我還以為他是欠缺母愛才總是這樣看我老媽。媽媽生你看,老媽被他佔盡便宜了!」
羅拔聳聳肩,「要不要出場救你老媽?」
仗助扁著嘴,雙拳緊握,久久不能釋懷。

***

〈丈夫們與老婆們與男公關們〉

「承太郎你老是板起臉,老婆跟女兒看著怎麼能高興起來?這可是外公請客,別還是這副古肅的樣子。」
「外!公!」承太郎拉拉頂頭白色的帽子,「要是老婆跟女兒看到我在這種地方,可才高興不起來!」
遠方那把騷騷浪浪的聲音喊道:「Mister Joestar! 是來看我小花花嗎?」
那個一身裝扮有如《奪寶奇兵》的夏里遜福的老紳士,身旁卻早已挨了別個美男子。
「Oh my god! 小凱撒你竟然偷襲我?」祖瑟夫邊哈哈大笑邊摟繄凱撒。凱撒纏在祖瑟夫的懷抱時也不忘對典明打個勝利者的眼神。
典明又羞又怒,跨過凱撒就坐到祖瑟夫的大腿上,正臉瞧著祖瑟夫,還摟他的頸背上,「祖士達先生是不要我了。」
祖瑟夫甚麼話都沒說,只是嘻嘻哈哈地享受兩人的纏抱。承太郎看著憋得一肚子氣,整個人都不好了,「真是吃不消。」然後站起來準備要走,祖瑟夫卻叫住他:「承太郎,都說別這麼掃興了。」跟凱撒和典明又說:「你們兩個誰能逗得我這木訥的孫子笑起來的話,我這一個月都指名他。」
兩人雙目對視了好一回,誰都不想放手。
承太郎搖搖頭,「外公,你玩得高興點。」典明這才離開祖瑟夫走過去,正面把承太郎推坐回沙發上,自己也跪在他的上面,跟他耳語著,「冷面先生,我們這裏有最低消費,你甚麼都沒點過就走可不成啊。」說罷,輕扼住承太郎左手的姆指,並瞇起眼打了個招牌笑容。承太郎彷彿被一條電流走過全身經脈,雙眼一凸別過面去。
典明雙手捧著承太郎的臉,強要把他的臉轉回正看自己,承太郎無處可逃只能跟典明四目交投,典明那雙像星星一樣璀燦的眸子看得承太郎的呼吸忽然止住、心臟卻像得了癲癇症一樣止不住。典明看著承太郎窘迫的模樣就樂了,又把鼻尖貼住承太郎的,左右搖兩搖。然後典明兩指戳著承太郎的臉窩上拉出個笑臉朝向祖瑟夫,「祖士達先生,你說過可要算數啊!」

祖瑟夫拿起酒杯,一股腦兒把裏頭的威士忌喝下,「小花果然犀利,不過接下來可就頭疼了。」
典明點點頭,「就是咯,要是祖士達先生跟冷面先生都指名要我的話,可就麻煩了咯。」典明說到「冷面先生」時還不忘朝向承太郎的耳膜噴著熱氣。
「不過凱撒姐姐應該不會介意幫我這個忙吧?」然後對凱撒回敬剛才那勝利者的眼神。
凱撒心下知道這眼兒接下來也不好,交手背向祖瑟夫,「如果我不是Jojo的首選,這樣就算了吧。反正Jojo也不喜歡我總是說話衝撞著你,我可不像那些人,不懂得說好聽的話。」
祖瑟夫這就摟抱著凱撒,「是我不好。小凱撒喜歡的話隨便打我罵我吧。我一直以來最喜歡的就是小凱撒了。」
「是—這—樣—嗎—?祖瑟夫.祖士達!有你這句說話就成了!」響亮的老婦聲撼動了整個俱樂部。祖瑟夫應聲躲到沙發下,可還是被抽著耳朵拉了出來,左右同時被摑了巴掌。
「蘇絲,我們應該怎樣炮製這傢伙?」短髮日本女子對著貴氣的洋婦說。
「就這樣好了,朋子。」
然後兩人各拉著祖瑟夫一邊臂膀自後方將他踢跪下來,又踩著他的背後猛力把他的雙手反向拉扯。
承太郎見狀,放開典明想要救場,卻原來還有一名女性是跟蘇絲Q和朋子同行,早早站在一旁,「承太郎你!」然後掩面奔出大門。
「外!公!」承太郎的臉像燒焦了一樣。他也跨出去,把祖瑟夫義手上的中三指扳了出來,擲到祖瑟夫身上,然後隨那女性同奔出去。

最後羅拔找人調停,終於清理了亂局。
典明看著「啐」的一聲想要離場,凱撒卻說:「你不是說喜歡他嗎?朝三暮四的。」
「咦?我沒有不喜歡祖士達先生啊,逗他孫子高興也時讓他高興的一件好事啊。」典明湊近凱撒,「再說我也喜歡那個冷面先生啊。既然冷面先生跟祖士達先生是同一家子的人,應該都有相應的財力,而且年輕的傢伙……」典明用食指貼住凱撒的嘴唇,「更有力量啊。」
典明走開,又轉臉跟凱撒,「也再說,我們這種人,誰都能喜歡的,不是嗎?凱撒姐—姐—。」

***

〈瘋狂漫畫家與男公關們〉

露伴坐在貴賓房裏已經一小時,他彎著身子手肘放在膝上、雙手十指交疊著,兩腿還不斷抖著。
「媽媽生!媽媽生!」
在房外待命的羅拔走到露伴旁邊,「露伴老師,或者你改天再來,我給你打個半價。」
「我拒絕!」露伴向羅拔的臉噴道:「那個混蛋死了去哪裏?還不混出來?」
「仗助身體抱恙,或者我找別的……」
露伴根本沒把羅拔看在眼內,逕自衝了出去找人。

「仗助君!仗助君!你還好嗎?」典明在被反鎖的準備室門外叩著。
「我怎樣不去的了。我不想再接這個岸邊露伴。」仗助的聲音聽起來矇矇不清的。
「仗助君,到底是甚麼事?沒有我們男公關應付不了的客人啊!是不是他佔了你便宜還是打你?」
「這個真不好說……」

「露伴老師,仗助真的不在這裏。」羅拔拉都拉不住。
露伴怒氣衝衝地四處尋找,即使是氣氛正盛的其他桌子也不放過。
「媽媽生,就不能好好找個人來應對一下嗎?騷擾到貴客可不好。」凱撒正在客人旁邊喝著葡萄酒。
「要是像我們這樣熟絡就算了,其他客人可不會體諒,史比特華岡先生。」左邊戴著義眼的男賓聲音豪爽,不住打量著東找西看的露伴,「不過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麻煩人吧。」
「修特洛海姆你也不遑多讓吧,你都不記得你從前動輒就拿武器出來打人,打壞了我們多少桌椅?」凱撒漠然而道。
魯道夫走到露伴身後拍拍他的膊頭,「這位先生,有甚麼事非得破壞大家的雅興。」露伴手腳欲動,後腦卻被槍口抵住,「下次你感受到這把槍的存在時,看怕扳機已經扣下了。」
羅拔推開魯道夫,「有事好說,小心擦槍走火。」
「嗯哼,這位帥哥就是露伴老師了嗎?」典明自遠處走近,托起露伴的下巴,「我聽說了一件有關老師的趣事。媽媽生,讓我跟老師好好說句話吧。」
凱撒「啐」的一聲,面露鄙夷,依舊坐在沙發上優雅地品嘗美酒。

露伴被典明推回貴賓房,「我聽說了原來老師喜歡人家逆你意。」
露伴交疊雙手並翹起二郎腿,「怎可能?我來尋開心的。」
「哼哼,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讓典明來吧。」典明坐下來,屁股貼著露伴的屁股,又用雙手握著露伴的手,「仗助那種傻小子就別讓他來了,免得我們家小露伴又不高興了。」露伴瞪過來,典明又說:「哈哈,叫你小露伴你不介意吧。親切點比較好吧?」
雖然露伴的眼光熾熱,可典明也不簡單,兩人厲目相對,良久以後露伴才說:「不,我只要他。」
「唉,小露伴。仗助君只是個新手小子,你就別老是為難他吧。」典明摸摸露伴光滑的臉蛋。
「這樣也叫作為難?」露伴轉念又說:「看來你應該知道了一些事情。」
「嗯,如果男公關跟客人外出時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就管不了;而要是在這裏發生而又被我們發現的話,看怕仗助君的處境就麻煩了。總之,在我們這個場裏玩的話,還得守我們場的規矩。」典明用食指抵住露伴的嘴唇,「即使是你喔,小露伴。」
「行了行了,今晚只讓他來當我畫畫的模特兒可以不?」
「其實呢小露伴—」典明湊近露伴的耳畔,「—典明都會畫點畫,以後的話,就算找不到仗助君也可以找我喔。」說罷就離開貴賓房,走到門前還對露伴眨了一下單眼,然後就把在外面候著的仗助推了進來。

仗助反手關上背後的門,然後看著露伴一動不動。
「現在是說我為難你了咯?」露伴托著腮邊緊盯著仗助。
「這個……每次都這樣就不太好了吧?」仗助尷尬地佇立原地,巴不得快點離開。
露伴拍拍沙發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仗助緩緩趨近,好不容易才坐下來。
「像剛才那個男人說的,就是說,只要外出就可以了吧?」
「嘎?」仗助本來已坐立不安,聽到以後跟露伴更離遠了一點。
「你不是很需要錢嗎?」露伴抓出一疊鈔票,「錢我是不介意,只要你願意,我多少都肯花。」
「其實這種事情,要是花錢的話,隨便一個都可以吧?」
「除了你以外,誰還抖膽打我?」露伴急得吼起來。
仗助越加難堪,跪下來跟露伴叩起頭來,「請你原諒我吧,我真的是無心的。因為我一聽到別人說我的髮型我就憋不住了其實我不是真的想打你的,只不過只不過是場誤會現在要我再對露伴做甚麼不敬的行為我也是不行的。」
「即是說,」露伴不懷好意地笑了,「如果我批評你的—」
仗助掩著耳朵閉上眼睛,「我不聽我不聽。要是累得露伴受傷的話,我會很心痛。」
露伴一怔,捉住仗助掩著耳朵的雙手正摑到自己臉上,不過說是摑不如說是輕輕一拍。
「所以說只要不受傷就可以了你明白了沒有?」

***

〈承太郎與店務員與男公關們〉

下午五時左右,納茜素正在店面裏打掃著。掃帚掃著掃著頂到鞋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方沒回話,既然沒回話應該不相干了。不過是頂到鞋子罷了,又沒頂到人。
咦?鞋子?為甚麼會有鞋子?
納茜素撥開一頭紫紅色的長髮、順著那藍紫色的衣裝看上去,那個是一個人。是人呀!為甚麼會有人?而且那個人還目露殺意,這個人……這個人真的是……人嗎?
下午五時,除了整理店面的職員外,誰都未來上班。這個範圍內就只有納茜素和那個人,納茜素必須自己面對他。
「你好。」納茜素語塞。間中有些客人會比營業時間更早時就竄進來等候了,納茜素要是見到的話只要對他們說「我們還未營業,請你稍後再來吧」就可以了,但這個人渾身散發的殺氣,就算是納茜素都被震撼到。
那個人狠狠地盯著納茜素,納茜素雙腿被僵住、動彈不得,「請……請問……我有甚麼可以幫到你嗎?」
那個人並不理會他,但也不再盯住納茜素,而看著他手上的雜誌。
本來只要完成手上的東西,納茜素就完成了他這節的工作,不過要是羅拔回來就見到有客人在,怕要被說話了。
「先……先生,」納茜素彎彎身問,「你……介不介意……」納茜素本來就說得結結巴巴的,重點都未說出口就被那個人的「嗯?」嚇得閉上嘴不說了。
「受不了。」那個人拉拉帽子,「說話爽快點。」
納茜素傻笑,「你介不介意告訴我你的雜誌在哪裏買的?哈哈哈哈。」說罷,納茜素也呆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甚麼會說這些。
「你也喜歡這些?」那個人攤開那本雜誌,臉上的繃緊的神色緩和下來。納茜素才發現那一整頁都佈滿密密麻麻的文字,並有一張很細小的海星圖,不過那些文字就像外語一樣完全不似在寫甚麼,卻分明是英文。
「哦,對喔,我很喜歡海星的啊。」納茜素笑不起來。
那個人卻瞪大眼睛,雖然臉部表情沒有多大改變,但眼神流露的興奮卻掩蓋不住。
「空条承太郎。」那個人伸出手,納茜素待了一會才意會到是要握手的意思,「納茜素.安拿蘇。」
承太郎點點頭,把雜誌遞給納茜素,「這是學術期刊,外頭不能買的,只限學術圈的人訂閱。」
承太郎接著如數家珍地說著海星的事情,納茜素完全聽不明白,卻礙於承太郎的震攝力,只好乖乖地、毫無意識地回應著,根本忘記了跟承太郎搭話的初衷。

黃昏六時半,羅拔回來了,看到納茜素在沙發跟承太郎並坐著,旁邊還擺著掃帚和一地未清理的垃圾。
「承太郎先生?來找典明嗎?」聽到羅拔的問題,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承太郎又再繃緊起來,胡亂地「啊」的應答一聲。
「典明今天休假呢,而且我們今晚還未開始營業呢。」羅拔搓搓手,說得恭恭敬敬的,又打著手勢著納茜素離開。
「那麼我要這個人。」承太郎指著納茜素,納茜素和羅拔一臉訝然。
「安拿蘇不是公關,不會陪客人的。」羅拔難為地說。
承太郎依舊坐得穩穩,交叉著手,帽子遮閉了臉,看不到表情。羅拔一時下了主意,「這樣吧,先讓安拿蘇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才看看怎樣吧?」

晚上七時半,距離納茜素原定下班的時間只有半小時。納茜素很緊張,他本來只是因為甚麼都沒做,結果就好像做了件很不得了的事,現在羅拔還細細意地為他打點著一身行頭。
凱撒回來了。羅拔跟凱撒說了個來龍去脈,然後叫凱撒指導一下納茜素。凱撒是台主,這種事請他來做最為妥當,不過凱撒向來不喜處理鎖碎小事,加之典明老在覬覦台主的地位,通常都搶著處理。現在男公關們都把典明視為真正的台主,凱撒並不介意,要是羅拔開口要拉他下來,他就當個普通員工也沒所謂。
「Mama Mia! 難得來請求我。」凱撒圍著納茜素打了個轉,細細打量他。
店務員跟公關在錯開的時間上班,即使有在營業期間工作的店務員,也會盡可能不在公關的視線範圍內出現,這同樣代表他們不應出現在客人面前。
「這隻迷途小貓咪要給我當學徒還是怎樣?」凱撒指著納茜素。
羅拔皺著眉,「暫時先讓他幹一天,他從前本來就應徵做公關,也好像做過一、兩天,可是這個人的性情太古怪,完全不討喜,所以現在才讓他幹些樓面工作。」
凱撒聳聳肩,思忖一會,「你叫甚麼名字?」
「納茜素.安……」
凱撒中斷他,「太翹口了,就叫『納』。你是想當男公關的吧?」
納茜素猛地點頭,凱撒擺手,「我先教你一些基本的待客方法,要是你能把那個帽子男從典明手上搶回來,那你就正正式式來當我的學徒,不過不許你跟典明那些人學太多壞手勢。」

納茜素重新出場,現在他脫下了店務員的衣裝,穿著他作日常便服的魚網上衣。因為凱撒說衣裝代表個人風格,要是因循穿著公式服飾,就不能表現出吸引人客的自我。
由於前兒見識了承太郎的友善,納茜素已經沒有那麼怕他。他掛著沒有特別表情的臉子緩緩走到承太郎身邊,跟他點點頭。承太郎的臉也就鬆下來了。
「剛才說到哪裏?」承太郎看著納茜素,剛才有一秒好像笑了。
納茜素心頭一震,「七腕足海星是因為節肢再生。」
在數個小時前,納茜素跟一般人一樣以為海星就是五芒星的那樣只有五條腿,不,甚至連那是海星的腿也不知道,不過現在的他已儼如半個海星專家。
凱撒在旁邊看著他們的對答,甚是滿意,認為納茜素是個可造之材,便放開手讓他去。

接待處有個太妹打扮的小姐怒氣衝衝地吵鬧著,接待員臉色難為,凱撒見狀便走過來問,「小姐你好,我是台主凱撒,請問有甚麼可以幫你嗎?」
「你是台主?那你是甚麼都知道的咯?」她生氣的臉轉向凱撒,凱撒點頭。她接著又說:「我是來找人的。」
「有知道名字的公關嗎?」凱撒拿著名冊。
「不是公關,是客人!」
凱撒一看又是來找碴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了吧?
那個接待員小聲地說:「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資料的。」
凱撒揮揮手讓他住聲,「這位小姐是跟其他客人一起來的吧?」並且對她眨眨眼。
「嗯。」那位小姐點頭。

晚上十時,枱上已經擺滿飲盡的香檳瓶。承太郎酒意正濃,邊摟住納茜素邊興高采烈地分享他心愛的海星。納茜素陶醉在這擁抱中,感受著承太郎的男人氣概,那渾身因專注所致的魅力令納茜素抨然心動。
「啪!」重拳直擊中納茜素的鼻樑上,劃破了納茜素美好的幻夢。
納茜素呆目,那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美少女,「你就是那個勾引我爸爸的賤貨嗎?」
「我……」納茜素雙手擋在前面,眼看又一重拳正要落在臉上,倏忽定住,原是白金之星出來拉住。
「夠了,徐倫,別胡鬧。」
「你!」徐倫圓睜的雙眼轉到他父親身上,「你就是為了這樣的賤貨,搞得媽媽夜夜垂淚,現在還責怪我?」
「他是我朋友。」承太郎說的這幾粒字,打得納茜素心頭一震。
「那你是不走的吧?」徐倫鄙睨他,横手執起承太郎的手要拉走。承太郎沒有反抗,卻遺下依依不捨的餘光看著納茜素。
納茜素既受承太郎的重視而動容,同時又被徐倫為了家庭的魄力而折服。這晚納茜素的生命彷彿湧起百呎巨浪,覆沒了他內心的要害。

一個大泡泡飄到納茜素並被戳破,納茜素一時從粉紅中驚醒,張眼一看,是凱撒!
「師父!你怎麼不來救我?」納茜素哀怨地看著凱撒。
「我已經幫了你。」倚在沙發旁的凱撒繼續吹著泡泡,「他以後都會再找你,只是你乖乖地繼續當個乖學生,那個帽子就絕對離不開你。
凱撒看著納茜素一臉迷惘,又說:「你知道《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了吧?只要故事一天未說完,還有戲唱,只不過是你們的身份對調了。」
納茜素摸著被打得瘀青的鼻樑,「但我……」
「我的確沒想過這個女孩子竟那樣粗暴,但這也是件好事。No pain no gain. 帽子會覺得虧欠了你,以後就會待你更好。」
納茜素並不太理解凱撒,但總覺得厲害,「師父!」
納茜素跪叩下來,凱撒已然走了。

[按:有趣和保存原著感覺之間真是個很強大的矛盾。自從開始寫同人,就發現自己想的點子再新穎最終還是只能成為同人故事的一部份。大概是因為我喜歡框架,我這個人說話不著邊際,小時候寫的故事總是一發不可收拾,連自己寫著寫著都迷失了。所以如果有能有依隨的故事框架,事情就好辦了。

這遍的人物設定似乎從一開始已經脫離了原著,但其實這反而是循從原著延伸出來,自己所貢獻的新點子並不多。那當然作為男公關的花花跟作為學生或者歷險者的花花,身份上並不一樣,表現也會不一樣。

故事的中軸設定為Caesar、花花和仗助,之後再發展的故事也會圍繞著他們。仗助的改動不大,因為他本來就不是性格非常突出的鄰家哥哥(除了髮型.x.),而這裏的設定也只是兼職學生。而Caesar,因為有朵「姣花」相比之下好像少了應當的口甜舌滑,其實不然,只是他不說。我認為他是會挑客的男公關,即便是隨街勾搭,他也只會搭上漂亮可愛的,類似這樣。而且Caesar是個固執而性情梗直的人,跟腹黑的花花會有強烈對比。Caesar就像向日葵,帶點親和,卻只會仰天望日,跟像路邊野花的花花不同。花花是個心機靈巧的人,應該是從小就很懂得逗長輩高興的人,不過他卻沒有朋友這一點的原因或者跟Caesar會挑客的原因類近—只是不願意,不是不能夠。花花或者沒有自覺高人一等,絕對覺得自己跟普通人不是同一層次,也有點崇優。所以要是變成艷麗的男公關肯定是見錢開眼的那種。

媽媽生選了(某種意義上的)大奶媽的SPW,總之感覺應該是一部的人,但謝比利師父的感覺不像,雖然也有想過是Jonathan,但其實我並不想寫Jojo作為男公關,而是嫖客而基友才是,所以這個本應是個基友大聯盟的地方。寫仗助是因為「財富問題」,這個再說。這因此,媽媽生本應是風情萬種的Dio爺,尤其鬼佬鬼妹常常說「Dio is a slut」。Dio本來就滲著一種窮酸味,又不知怎地能隨便跟很多人生很多兒子,所以Dio根本就是個鴨王,但我並不想寫荒木莊的人,因為我對荒木莊另有安排,唯有安排「小三」SPW,不過依他在EOH的表現實在也未為不可。關於這裏頭的仗露,設定是露伴類近包養起仗助。仗助是發錢寒的小伙子,所以他需要露伴,但是要怎樣讓露伴這麼需要仗助?我認為以露伴老師這種瘋狂的男人,甚麼事情也有可能。適當的暴力可以增添情趣,但以露伴這樣的人來說,絕對可能索求SM以上的暴力,所以就這樣。Annasui,我只是很想讓Anna出場,但並不知道該怎樣寫,之後我想到要讓他跟老婆跟岳父的關係變得有趣點,所以寫了一個很乖又不太聰明的Anna。

明明只是想寫幾段超短篇,卻還是這麼長。這篇明明已經打完好久,卻因為後按拖了很多現在才出。現在要先寫下段,還是同一世界觀的荒木莊好呢?]

暫筆    2016年8月19日下午 在公司 (明明上星期已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