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2014:法官應否愛國?

原來有這樣的一條問題(如題)。

法律的事,我是不懂的,我有的只是作為一個公民的常識。怎樣才能成為一個法官,或者說成為一個法官有甚麼條件,大抵是擁有相關的專業資格、相當程度的法律知識、本人對於當地法律沒有違逆、相信法律精神,諸如此類吧。

法律跟道德是相關的,法律本身就是道德理論的實體化。它管束著你的行為,利用清𥇦、具象化的表現來規範人的行為。一般來說,就是懲戒與法律背後的道德相違者,以儆效尤。但是法律跟道德是不一樣的。道德說的,是應該或者不應該的事,所指的事是難以量化的;法律說的,是有跟沒有,是事實跟非事實的判定。同一議題,例如是—墮胎:在道德上,你的結論會是應該或者不應該,論點會是虛象的東西,如對生命的尊重、身為母親的責任等等,沒有共通的定義;而在法律,就只是,有沒有做墮胎這個行為。所以說,立法就是把(大眾觀念的)道德認為對的、不對的行為寫出去,然後准或不准人們實行這些行為。

甚麼叫愛國?這當中分為兩個部份:「愛」;「國」。

不如先說「愛」,這回事比較生活化,大家都懂的。你怎樣表現你愛某?土豪花很多錢在這;小姑娘幻想很多;虐待狂傷毀它。你看出來的頂多是愛的表現,不是愛的本質,更別說那些口講無憑的話語。如果你有志任職的公司,綱領中指明員工必須愛本公司,你會如何表現?可能是宣誓、呼告,可能你會如數家珍地列出對該公司的了解,又或者選擇不受薪工作(誤)?如此種種,也只能說是一般認為因愛而做的行為,但這些也不過是行為而已;反過來說,你「恨」某,不也可以(偽裝)做出同類行為?

一個人沒有犯罪,是不是等於他是個良好/乖的人?一個人甚麼都沒做,是不是等於他不愛某?到底愛要怎樣跟法律拉上關係,本人愚昩,實在沒有這個想像力。

而「國」反倒比較簡單,雖然政治上或文化上(或其他方面)對國的解釋可能有所不同,但法律這件事,就是只要你白紙黑字寫明是「甚麼甚麼某某國,也即是甚麼甚麼政治體/甚麼甚麼地域/甚麼甚麼文化圈」之類,定義是不困難的。然而你所想像的「國」跟我想像的「國」有出入,而相距甚大。這就是給立法者的考驗(如果那是顧及大眾觀念的立法者)。

只是我不明白,愛國的法官跟不愛國的法官,在實際工作表現上會有甚麼差別。(不)愛國的法官就會判有罪的人無罪/判某人較重的懲罰/失德/瀆職嗎?他們的工作,有他們的規矩、指引、制度,如果他們行為有歪,自然有所結果,跟愛與不愛是無關的。

比方說,你的丈夫愛你,但他從不返家、對你不偢不倸、總是違反你的信任、破壞你愛的物事,他是個好丈夫嗎?倒過來說你的丈夫說到明他討厭你,跟你一起只為好處,但對你呵護備至、於生活上的細節一絲不苟、叫你從不擔心任何東西、不會違逆你的意思,他是個好丈夫嗎?我不知道。

這種事真的很困難,怎麼會有人想這些問題?無聊得很呢!

亂曰    2014年8月16日下午

2013/1/27:今日中國是世界的共業

中華家庭中只有香港是 :( 這樣過年的(人物中該有澳門,惟此創作中未見)

ヘタリア人物(從上至下):中國(王耀)、香港、台灣
中華家庭中只有香港是 :( 這樣過年的(人物中該有澳門,惟此創作中未見)

良久沒看新聞,是因為內容總使人傷感,或是鄙人過於感性。然而,每每一閱,想到香港的未來,香港人怎也只是無能為力、有心無力。要說是獨立、反抗、作反對聲音麼?未有可想到成功之事。那麼我們必被同化,或殘害。

香港人是無力的、無助的,所以他們不快樂。鄙人對日本動漫所熟知的只一,就是ヘタリア,當中角色「香港」是從來不笑的。知道這回事還是從一中國內地人所創作的同人漫畫中見。大家都知道香港是那個悲情角色了。然後又想起黃子華說外國人在97以後會問他:"How do you think about 97?" 他說:"same same la." 然後那外國人就表現得很錯諤了。

也許「香港」為何總一副愁眉苦臉,東洋人知道,西洋人也知道。只有香港人不知道。

如果你相信「業力」或類似因果的說法,那以下就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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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五千年文化,我一直也很喜歡。

19世紀左右,洋人文化開始侵蝕中華文化,說他保守、老土、不開化。不過中華文化根基堅固,沒能輕易摧毀。不論你說風水玄學之說是迷信,儒家君臣忠孝是奴性,抑或安守田園鄉土是原始。還最多弄個「神的次子」來建個太平天國,咱家老佛爺不都把你西洋鬼子的東西看成玩意,說不上十分的矛盾衝突。

洋人卻三番五次用強的,炸彈大砲「霹靂啪嘞」撬開中國的缺口。好了,那我們就投降了,心悅誠服地搞改革,搞了個「新文化運動」。信奉你們鬼子的「德先生」和「賽先生」。只不過,早就說了中國文化的根甚深,豈是這三、五十年可以拔除呢?於是,有人搞了這個誰做皇帝、那個誰重新登基。可是中國文化是愚昧的,不是嗎?不要緊,革命尚未成功,仍有很多人在努力!

又搞了好一段時日,不說甚麼甚麼日本鬼子來中國做了甚麼。總而言之,在那前後,不知道是那個大白髮大白鬍的英國人,還是那光頭黑鬍子的俄國(蘇聯?)人說,你們中國這樣,是治不了舊日的老毛病!就算用那老西醫的處方也還是沒半點屁用!於是有些中國人依樣葫蘆地拯救中國,當時還要面對另外一派半新不舊的老中國!曾經不知怎樣協助過中國的新大陸人這時就想:兩幫未開化的打架,勸者不死即傷,走為上策!最後當然是更加為之新式的派別勝出啦!

新中國出生了,但病好像還未治好。有個聰明、沒了大半頭頭髮但依然很俊俏的中國人就想到治病必須要治本!痛痛苦苦掙札了十年,老祖宗的所以包袱終於丟得光光清清。我們也可以面對新挑戰、面對世界,努力要像「甚麼業革命」之後的那些國家一般,當個工業大國、不再只是在鄉下種田的土包!為了發展、為了賺更多錢,他們也曾經賣毒品給我們,也曾經轟炸我們。那即是,我們也一樣可以這樣做!不是嗎?我們從前說甚麼仁愛、和貴、正義實在太古老、太保守了,所以他們才來教訓我們吧!

20世紀末,洋人說:你懂甚麼?單是工業發展算甚麼開化的行為?你要愛護大自然呀!環保呀!你知甚麼是大自然嗎?看你這樣未開化的模樣,看來也不會知道祂是多麼重要、多麼偉大的了。

我們懂甚麼?自然之道……起碼二千多年前我們有個叫李耳的人(很老的)說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他也又有個很古怪又試妻又造怪夢的徒弟說過:「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好像跟你說的環保沒有關係?這樣不說艱澀的解釋了,這些我用來交功課會寫的了。

哦!還有,新中國人想起從前洋人因為中國出超嚴重,所以販賣了那些會上癮、害人心智又夭壽的毒品來中國,然後中國就變成入超了!新中國人想,我們也可以學老師父令我們的貿易數字提升!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洋人又說,你懂甚麼?做生意,要有操守,要有社會責任!

我們懂甚麼?操守……我們不單只企業對社會負責任,我們每個人都對社會負責。我們相信我們一隻牛也會有道德。我們本來連一株草、一棵樹也清楚誰是好人。焉未聞:「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凋也。」;「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

算了,那麼我們不談這些苦惱事,不過我家的孩兒最近要出生了,又餓了。你們都說中國怎樣也是個不開化的荒地,那好了,我來你的地方生孩子。你的地方該是很開明、很先進的吧!又愛護人,又愛護自然!你的地方……甚麼地方都比中國好,對吧!這次猜中了對吧!還有呢,孩子餓了。可是因為中國的牛不開化,不過講甚麼責任、道德,但你們和你們的牛不一樣吧!你們又照顧人,你們的牛又不會造不聽話的奶。那你記得多留幾罐給我!

故事就是這樣了。我沒有想說明甚麼。如果你相信因果,那麼你就可以相信有些事是你前輩子作下、你先人作下的。身為香港人的我、我的前一輩子、我在香港(或中國)的祖先,有否曾經阻止中國人變成所謂的「蝗禍」?我不知道。在甚麼甚麼革命大革命之時,阻止過嗎?老祖宗的教訓,有幫忙緊記著好好督促忘了的不孝子嗎?也許今天的中國媽媽、中國嬰兒,上輩子都受過鴉片的荼毒。

傷感至此    2013年1月27日未煦

ヘタリア圖組來源:http://mypanda.blog138.fc2blog.net/blog-entry-128.html
inspired by:
#1 hkgolden;
#2
http://www.youtube.com/watch?v=57pBN6bldmg&feature=youtu.be&a ;
#3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TbhIy8Qa_Q&feature=youtu.be&t=07m48s

關於屯門,我所愛的其實是……回憶的沙漏

關於屯門,我所愛的其實是……回憶的沙漏

May 28, 2011 at 2:16 am

今天又經過西鐵軌那邊的屯門河畔公園。原來這一邊也種有木棉樹,為甚麼竟爾今天才知道?散落的木棉被一列西鐵列車擦過的風揚起,漫天飛舞,毫無落下的意慾。回憶中的木棉樹沒有這樣美,所以一度很理解民__聯成功爭取的那樣東西。那是屯門河的另一邊,不過幾年前的事。因為食__署沒有好好管理這公園的清潔,故此地上滿是單車輾過、行人踏過的異色木棉。

 

這邊的公園早建得多,是每個星期日也會到的地方。現在上班下班,也特別喜歡走這一條較僻靜的路。從小便不愛運動,偏偏母親每個週日也會帶一家人到公園處走動走動。那時候,小弟弟還未出生,而自己還是那個臉脹眼矇的小娃娃。也許是真的太懶惰,母親再沒有帶領這個家庭活動了。然而,這個時候的木棉樹好像很令小孩兒驚喜:「原來棉花是從樹上來的?好高好高的樹呀!」

 

早年新建的河畔公園是因為西鐵軌道的鋪設工程而改成的。從前,沒有灰石屎壁的西鐵通道,從對河望去,是一片綠油油、感覺和諧的屯門醫院、一路直通的單車徑和永遠載滿孩子的遊樂設施。現在想起來,原來這就是和諧的感覺。西鐵建成的早年,很討厭沒了這片柔和的圖畫;近幾,因為一味兒往外跑,嫌棄了純樸的屯門,愛上了西鐵。其實人變心,真的很容易。

 

由公園走到回家的天橋,橫過青山公路下面的大馬路。回頭看見一片綠、幾點紅,想著生於半邊視線被阻的屯門醫院,是一種幸福。翻開被人抓住話柄的新一期META,再閱自己寫過的文字。想著,假如自己不是生於屯門,也許說不出「很愛香港」這種話來。還有因為健康而希望移居紐西蘭。只是,屯門的環境也可以令人很接受了。

 

突然想起曾經有人說過要在屯門建造垃圾焚化爐。沒有去反對,沒有出過任何聲音,好像事不關己。也許,因為屯門真成了一個家,當反叛期的時候總是不想家,年紀愈長愈想起家的重要。這就是所愛的屯門。

 

有感    2011年5月27至28日